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,一身雪白的衣,是江湖上争相效仿的行装。
眼下正有这样一位如此打扮男子,立于紫禁城下。
“在下西门吹雪,来领教叶先生的剑法,”清俊的男子微微拱手,风姿飒如朗月。
“请回罢,”叶孤城摆摆手,声音如古井无波,这个月已打发了不少这样冒名讨教的年轻人了,“西门吹雪不会自称在下,也不会叫我先生。”
男子欲再上前,却倏忽不见了叶孤城的身影。
“你还是来了。”叶孤城平静却又暗带苦涩地说。
眼前的人亦是一袭白衣,却无端多了几分凛冽味道。
“人有了羁绊,剑还能无情吗?”
“我等你静下来。”那人只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。
红的血染红了白的剑,西门吹雪轻轻吹落剑上最后一滴血,仰面四望,天地悠悠,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寂寞。
后来八个胡子的陆小凤喝酒的时候和人说:
“西门吹雪至少有一点是别人学不像的。”
“他的剑?”
“不是他的剑。是他的寂寞。”
是啊,这个世上再没有西门吹雪的对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