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卖糖葫芦儿,好看好吃的糖葫芦哟!”“老板,给我来一串山楂的,带回去给我孙女吃!”
“好嘞!”老板从扎满糖葫芦的稻草棒上小心地抽出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,手脚麻溜地打包好递给老奶奶。老奶奶接过糖葫芦放在了挎篮的最上面,细致地盖上东西,像是呵护一件“宝贝”。
我沿着街边的路继续往前走,身边的吆喝声阵阵不绝,街边早餐店的香味飘来,我寻香而来,走进了一家名为“蔡式牛肉汤”的小馆之中。
“老板,麻烦给我来一碗小份牛肉汤,配一张脆饼。”“行,你先找位置坐下,马上就好!”等候美食的间隙,我观望着四面八方,前面的十字路口好像堵住了,三轮车、私家车还有来往的人群都挤在那里,有催促的声音,也有聊天的声音。收回目光,我发现这家店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,桌子坐满客人,外面还排着队。还好,我的牛肉汤没有让我等太久。
在外地是喝不上家乡的牛肉汤的。
碗上面浮着红油,堆满的牛肉片,加之葱花香菜点缀,一眼就让人食欲倍增。家乡的牛肉汤里有牛肉、粉丝、豆芽、千张、绿豆饼,丰富的搭配成就了美味的佳肴。脆饼趁着热乎,一口满嘴碎渣,一口浸在汤中,吸饱汤汁,原汁原味的汤底在口中弥漫开来,除了满足还是满足。
吃饱喝足,我走向前面的十字路口,确实堵住了。双向的汽车便占满了大半空间,老人们骑的三轮车也占据路面的一席之地,人更是络绎不绝。车辆在缓慢地前进着,步行的人们身姿敏捷地穿梭在车流中,快步前进着。
跟随着人群,我来到了菜市场。路的两边都摆满了新鲜的蔬菜瓜果,多是老人们在卖,一问也都很便宜。问了摆摊的老人们为什么价格这么便宜,他们只说:“都是家里种的,没什么成本,有人来买就很好啦,还可以跟人家聊聊天、解解闷!”
聊天之际,我买走了三根玉米,没有忘记今日赶集的任务——帮老妈买好中午的食材。许是很久没有来到这么多人的地方,我似乎有点局促,有点不适应。并不大的地方里挤满了赶集的人们,熟人见了面隔老远就打起了招呼,摊位前的讲价声也不绝于耳。这是热闹的世界,也是乡村的一番人间。
从集市的路头逛到路尾,我渐渐习惯了身边亲切的招呼声,也能自来熟地和摊主唠一点话。时光不经意地溜走了,人行也越来越稀疏,集市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。拎着赶集的“战利品”朝家走去,我很是满足。路边的摊位很多都收起来了,路过那家牛肉汤店,店主都开始洗碗收拾了。只有大车上卖水果的喇叭声还在响着,一声接着一声。
很巧的是,我又遇上了那个举着稻草棒卖糖葫芦的老板。长大之后,老妈总是跟我说要少吃糖,糖葫芦我便很少吃了。但是出于尝尝味的想法,我便买下一根糖葫芦,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。第一口咬下去,甜甜的口感在我嘴里丝滑流转。怪不得小孩子都爱吃,这甜甜的东西没有人能抵挡吧?我在心里愉悦地想着。
思绪却飘向远方,飘向童年,飘进赶集的早晨。那时候,我的床边桌子上总是放着一根糖葫芦,我一醒来就能看见,一看见我就会紧紧攥着糖葫芦,欢喜地跑向奶奶那,跟奶奶说:“这糖葫芦真好吃,下次赶集奶奶你还给我买好不好?”
一收神,望向路的尽头。天已经彻亮。我继续在路上前行。“卖糖葫芦儿,好看好吃的糖葫芦哟!”“老板,给我来一串山楂的,带回去给我孙女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