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若只如初见。初次见这句话便把这句话记了下来,只觉得美。
后来的我经常想象,当这几个字一个一个的从汉朝最完美的女人口中吐出时,她的内心是有多么悲凉。
从小的她贤良淑德,即使是汉成帝被她的美貌和文才所吸引正深之时,她很是清醒地拒绝同他同撵出游,受宠而不娇。妇德、妇容、妇才、妇工样样精通的她被王太后夸奖:“古有樊姬,今有班婕妤”。她做到了,她做到了同樊姬般贤惠,做好一个妃子的职责。她于他既是妻又是臣,既是师又是友,得此贤妻夫复何求!可帝王的心呢?如高天上的流云一般,注定不会为一个人停留太久。即使班婕妤再如樊姬般贤惠,他也不是楚庄王。很快,他把合德飞燕姐妹两个接入宫中,荒于酒色,声色犬马。
飞扬跋扈,勾心斗角,馋构陷害,忍无可忍的她一篇奏章,自请前往长信宫。她明白,君心易变,她的贤淑不喜欢嫉妒排挤,她的清高也不屑于和那姐妹二人争宠。远离是非,在王太后的羽翼下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当未央宫的哀声响起,她说,她要去帝陵。从此一个失宠的妃子,和一群石人石马,冷冷清清的守在帝陵。“共洒扫于帷幄兮,永终死以为期。”虽然她没能为活着的他打扫寝殿,但能在他死后为其清理陵墓也就心满意足了,这是何等的寂寞。
如果后来产生了怨恨、埋怨,没有了刚刚相识的时候的美好、淡然,那么,一切停留在初见之时,该多好?
或许,在她闭上眼睛之前,会回想起当年班才女初遇汉成帝,一个才貌无双,一个英气逼人,才子佳人,天作之合。
人生若只如初见……